桌上的黑色卷轴无风自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在回应老者体内某种觉醒的力量。
“鳞甲逆生……”
老者低声呢喃，干枯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尖竟然开始生出细密的黑色鳞片，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血温三重……”
他咧嘴一笑，牙齿尖锐如刀。
嘴角更是带着暗红的血丝，说话间，整个嘴巴都散发着炽热腥气。
周冲瞪大眼睛，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烫得他皮肤刺痛。
“你……真是龙族？”
周冲声音发颤，强撑着不让自己瘫软下去。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古籍中的龙族明明早已湮灭于历史，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龙族站在他面前？
可那股沉重的威压，又让他无法否认眼前的事实。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起身，佝偻的身躯竟然在黑暗中逐渐膨胀，破烂的衣衫被撑裂，露出逆生的鳞甲，像是无数倒刺嵌在皮肤上，狰狞可怖。
“没错，我是龙族，我，守护人间三千年！”
周冲只觉得浑身发冷，那股来自远古的威压几乎要将他碾碎。
老者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守护……人间？”周冲艰难的开口，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可是史书上说，龙族早已……”
“消失了？”老者冷笑一声：“你错了，龙族不是消失了，只是化为守护……”
他伸出布满鳞片的手，轻轻抚过桌上的黑色卷轴，“你可知道，为何龙族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周冲没有回答，但是他隐约感觉到接下来老者说出的答案会颠覆所有认知。
那黑色卷轴，散发出的气息甚至让脚下的地面都在隐隐震动。
老者缓缓开口，声音里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悲凉：“龙族，并非被灭绝。我们，是自愿从历史上消失。”
周冲瞳孔微缩，喉咙发紧：“自愿消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