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和那一整个房间的连衣裙带给她的震惊久久无法在脑海中拨除,那是从未体会过的恐惧,没想到竟然是顾淮带给她的。
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偏执起来才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北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纪枝然裹着毯子,站在客厅阳台的窗口往外看,脑子里还是一团乱。
她是发自内心的失望,一个个好好的朋友,像哥哥一样的人,就这样走丢了,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天一别,怕是再也不会再相见了。
她心里不免一阵唏嘘,那天顾淮躺在沙发上,嘴角流着血,朝她看的样子不断浮现在脑子里。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纪枝然想了想,顾淮变得偏执,可悲,她不知道这其中跟自己有多大的关系。
但竟然觉得顾淮有些可怜。
放不下执念的可怜,若是当初自己这是这么缠着骆言森不放,如今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爱而不得就放手啊,这是纪枝然懂得的最有效最有价值的道理。
“想什么呢?”
骆言森从身后揽上他的腰,隔着毯子把人裹在怀里。
这种暧昧的状态让纪枝然多少有些恍惚,即便是在未离婚前,他们也不是这种相处模式的。
“骆言森你松开。”
他带着热气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在她耳际蔓延开来,“不松。”
他抱得更紧了。
纪枝然:“我们这种关系,这样合适吗?”
“什么关系?”
“你别装傻。”
骆言森:“我只知道,我们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关系。”
纪枝然挣扎了下,“谁喜欢你了?”
“你啊,”骆言森顿了顿,“那天在别墅,谁看见我就冲过来抱着我哭的,说你不喜欢我?鬼都不信?”
纪枝然哼一声,“你别自以为是,我那是吓得。”
“人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才是最坦诚的,”骆言森在她耳边道,“别骗你自己了。”
纪枝然懒得跟他争辩,“我不想跟你说了,走开。”
骆言森没松手,把她抱在怀里继续看雪,“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