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抬头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之后，顿时就没了和她交流的欲望。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
他想，明天吧，等明天他好了以后再去和她聊。
芬尼安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简直冷静得可怕。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青淮正好进入了房间里，从窗口进入的。
听到声音，原本打算去洗漱的“零零”停下了动作，她往青淮的方向看去，“青淮？你怎么来了？”
乍一下子看到“零零”，青淮还觉得很开心：他就说嘛，她怎么可能会突然就退游了呢……
直到仔细看到“零零”的脸，他脸上的庆幸才消失的一干二净：假的，这个不是真的她。
他很清楚，“零零”是公司安排的用来替代她的一个程序。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退游呢？她舍得那群npc，舍得他吗？
她真的是那么无情的一个人吗？
“零零”看到青淮不回答她，反而冷冷的看着她，她的心里也感觉很奇怪。
她走过去，想要碰一碰青淮的肩膀，但是青淮很灵敏，一下子就躲开了她的触碰。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那么奇怪，“零零”这样想着，也有些生气。
她脸上的不悦之情很明显，“你要忤逆我吗，青淮。”
闻言，青淮都要忍不住笑了，“忤逆？真要算起来的话，我的等级比你的高吧？”
他是这个游戏里唯一的系统，比她这个程序高级多了。
真要说的话，他在这个游戏里拥有的等级才是最高的。
而现在，这个顶着零零皮囊的程序居然在对他说忤逆。
“零零”的确是一道程序，还是一道不怎么灵敏的程序。
她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是完全遵照着零零设计的一道替身程序。
所以听到了青淮的话，她显得很疑惑，因为她听不懂青淮的话。
在这道程序的代码里，青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她的系统。
所以她再次开口，“你到底在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