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
而他,何尝不是如此。
陈宏业耳朵动了动,将邻居的话听得清楚,嘴角露出一闪即逝的笑意。
对于养父母他没有什么感情,至于田产也没那么重要。
之所以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把邻居引来听听是非,然后借他们的口告诉其他人,翻脸无情的是养父母,而不是他陈宏业。
等消息传开,大队长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更加尽心尽力的帮他安排工作。
“妈,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去找大队长评评理。”
陈宏业说着就往外走,“人家刚把桑玥介绍给陈家当儿媳妇,你就把我们扫地出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陈家三人头皮发麻。
大队长虽然是个小官,但村里芝麻大的地方,他要是看谁不顺眼,随便使点绊子都够喝一壶的。
“好好好,不就是想要田么!”
陈母一阵心疼,咬牙切齿说道:“县里靠山的那块田给你们了,这样总行了吧?”
闻言,陈宏业脚步一顿,嘴角上下起伏。
这招真是屡试不爽。
其实田不田的无所谓,主要是让他们放放血。
“可以,我来写协议。”
陈康健多丢了块田,虽然是位置最差最贫瘠的,但心里还是很不爽。
他两手抱在怀里,阴阳怪气道:“想不到我陈家这么多年,养了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出来。”
陈宏业眯起眼睛,缓缓道:“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从今以后咱们划清界限,以后你富贵了我不往跟前凑,我翻身了你们也别来沾边。”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陈母心里憋着口恶气,就在等着跟陈宏业撇清关系,“老头子,吃完饭你找人在院子中间砌一堵墙,咱们就不用来往了。”
陈父敲了敲烟灰,冷冷扫了一眼陈宏业。
“就这么办。”
傍晚,陈家院子里多了堵墙。
陈宏业从柴房侧面砸出来一道扣子,拿着锤子和钉子一声不吭的安门。
在他正对面,领居家坐在门口嗑瓜子,说着是非。
陈宏业时而叹气,时而掩面,惹得邻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