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问,“还有吗?”
“没了。”
“好,那我说说我的。”
他又抿了口酒,坐在高脚凳上看她。
男人的双眸生的极好看,可眼神里却什么温度,更准确来说,有点晦暗,仿佛对这个世界都没有感情,显得凉薄。
他说了很多。
比如孩子回来以后,她要如何解释这么多年都缺席了孩子的人生。
又比如,她每日要做什么。
说来说去,大抵是围绕孩子的。
林舒还得知,这孩子有失语症,半年前他上学被欺负,同学嘲笑他没有妈妈,谢殃忙于工作又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导致孩子厌食,失语。
医生建议尽早让孩子的母亲回来,以免孩子越发严重,进而变成自闭症。
林舒看着相框里的照片。
男孩才五岁。
稚嫩的脸蛋继承了他父亲的英俊。
也继承了死气沉沉。
本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可孩子的脸上没有笑容,嘴巴也是向下撇着,可怜巴巴的,却又目露凶光,仿佛是一只警惕的刺猬。
林舒的孩子,算算年纪,也五岁了。
但她的,是女儿。
也不知道那孩子,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会变成什么样?
林舒想到这,心里一阵拉扯。
即便是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几乎毁了她的一切。
又充满了算计……
可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下的,怎么会没感情。
那晚,林舒又做噩梦了。
梦见她突然被诊出怀孕,梦见她被关在柴房里整整八个月,直到孩子出生,小婶却告诉她,“孩子死了,死了也好,你就忘了一切, 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林舒醒来,一身冷汗。
看了眼窗外,已是大天亮。
她今天要去跟谢殃办手续,怕是不能去钟老板那上班了。
林舒赶紧请了假。
婚姻介绍所的人说,跟她相亲的谢先生是个生意人。
林舒以为是小生意。
开个百货店的,也叫生意人。
但她想简单了。
谢殃,他是港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