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还是和以前一样风烛残年,拥着锦被坐在火盆上。两人扯了一会东征造福苏松的事,杨植就把话题引到自己今年乡试上:“王前辈,我听说一件逸事,想向相公请教!”
王鏊一抬手,杨植接着说道:“那状元公杨慎在正德三年参加会试,当时的会试主考官是王相公您,你怎么就把他的试卷烧了呢?”
王鏊面色惭愧回道:“凡事总有意外!当时深夜阅卷,一不小心将烛花落到杨慎的试卷上,结果让杨慎蹉跎了三年!”
“那么问题来了!王相公,会试卷子糊名、誊录,你是怎么知道这张卷子是杨慎的?难道王相公随便烧了一张卷子,却刚好烧了杨慎的?”
“啊?”王鏊一时语塞,想了半天,语重心长地说:“杨小友,自你我相识起,我就发现你老实本分,为人忠厚。尤其是你在南京国子监写的揭帖,虽说观点与老夫之理学相悖,但是你的文章才气过人,笔力纵横!小友德才兼备,只须做好自己即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杨植还想努力一下,王鏊说道:“杨小友,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后只会污染你纯洁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