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美的面庞上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刑部尚书周祯何在?”
周祯颤颤巍巍出列,面色惨白到了极点,哆嗦着道:“臣、臣在。”
朱绫屈指一弹,其中一封血书在内力的激荡下化为红芒,狠狠击在周祯的胸口上。
周祯如遭重锤,一口鲜血猛喷而出。
朱绫厉声怒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尔乃刑部尚书,掌管天下刑案,为何那么多百姓进京告状却石沉大海没有一封送到御前?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明知那么多百姓蒙冤受屈,非但没有上报,反而一再袒护,阻扰百姓告御状,如此玩忽渎职,视朝廷纲纪如无物,让老百姓求告无门,你该当何罪?”
周祯喷了大半身的血,却不敢去擦,噗通跪倒在地,颤声道:“殿下息怒,衍圣公身份特殊,牵一发而动全身,臣不敢啊!”
朱绫冷笑连连:“衍圣公是一品,你这个刑部尚书不也是一品官,同样位极人臣,又有什么不敢的?”
她越说怒火越盛,指着周祯道:“你不敢得罪孔讷,完全可以将此事上报皇帝,由皇帝来裁决,皇帝不处理,那是皇帝的过失,你明知孔讷作恶,却不禀告,反倒千方百计阻止受害者告御状,那你就罪该万死!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披这身官服?”
她环顾左右:“来人,剥去他的官服,打入大牢,移交大理寺审查,等到查清罪行,从严从重处置,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