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里都迁来京,你可不用操心了,”公孙向辞幸灾乐祸,“早在苏州时,二伯母就收到了多封京城送来的帖子,都是为了给二哥哥你相看的,如今二伯母来京了……”
“二哥哥,你可逃不掉了。”
公孙向珩冷笑一声,忽地撤了手,公孙向辞差点没栽倒在地。
“四弟的年纪也不小了,如今三叔同样升了官,四弟在这京城里,只怕也要身不由己了。”
公孙向珩压低了声音,走到他耳边道:“可我与四弟不一样,我有官职在身,纵使长辈们想做主,也得以我的职务为主。不像四弟,闲人一个。”
“二哥哥,你……”公孙向辞不服,“那我也要科考!”
公孙向珩懒得理他,上船去扶老太夫人下船。
往日上学堂一听夫子说话就睡觉的人,能考出花来。
成玉成碧跑下来和公孙向辞汇合,“你方才和二哥哥说什么呢?”
成玉道:“二哥哥满面春风,他一脸郁气,定是吵嘴又没吵过二哥哥,二哥哥文武双全,嘴皮子功夫可厉害了。”
不远处停靠的马车上,宋稚绾在车帘的缝里看了许久。
见几人还没上车的打算,她按捺不住,从缝隙里伸出嘴:“表姐表哥——”
这声音轻得跟做贼似的,几人耳力不差,可听完却分不出是哪传来的。
“好像、好像是那儿,”成碧一脸似笑非笑,手里一指,“那儿有个嘴。”
“是绾绾!”
几人欢呼一声,纷纷涌进马车里。
公孙向辞探了半个头,想了想,又退了出去,骑上一旁的马,从车窗外伸了个头进去。
宋稚绾这几夜都被搅得倒头就睡。
也是到今日一早才想起要出宫,得先去公孙府找向珩表哥,再一同出发去码头接人,接了人还要留在公孙府用饭,兴许天黑了才能回宫。
萧琰听着她念念叨叨数了一番行程下来,只觉得无奈至极,哪有不应的道理。
只是他从苏州回来,政务堆积了不少,实在难抽身陪她前去。
结果小姑娘懂事得很,压根没想着要他陪,只说会晚一些回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