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过头了。
“哎唷宝贝,别哭,哥哥说错话了对不对?”他认错认得极其熟练,抱着人放到床上。
萧琰单膝跪在床边,放低姿态,捧着那张又羞又气的小脸连声哄着:“哥哥坏,哥哥乱说话……”
“下回再也不说了好不好,今今想挠便挠,哥哥皮糙肉厚……”
宋稚绾气急了:“你还说!”
“啊好好好,不说,这个也不说……”萧琰妥协。
蹲在她身前替她擦泪,“乖乖,不哭了啊,方才哭了许久,再哭就要哭坏眼睛了。”
宋稚绾脑子又是“轰”地一声。
她抓狂:“太子哥哥!”
“嗯?这个也不能说吗?”
“不能……”宋稚绾欲哭无泪,“你就是故意的呜呜呜————”
宋今今不要跟太子哥哥好了!
——
寝殿外。
王忠刚打点好皇上送来的赏赐,走到西殿瞧见俩侍女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瞬间咯噔一声。
连忙上前:“殿下还没叫水?”
“叫了。”
王忠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那就好那就好,估摸着折腾了大半日,殿下和小主子也饿了,得吩咐小厨房早些备晚膳。”
“公公,恐怕早不了。”紫月面露难色。
“这是何意?”
王忠狐疑,顺着二人意有所指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踱步到门前,骤然瞪大双眼。
里头传出的哭声细碎,好似在哭着喊“太子哥哥坏……”,再一听,便是男子宠溺的哄声。
王忠指着门,诧异回头:“这是?”
二人拼命摇头:“奴婢们也不知,方才分明是进去沐浴了的,过了好一会,便这样了。”
王忠叹了口气。
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惆怅。
难怪皇上赏赐那么多珍稀补品,合着是把羔羊养肥了好喂饿狼。
宋稚绾一日都过得浑浑噩噩。
甚至连脚都未曾沾过地,不是在床上,便是在某人腿上。
被抱去用过晚膳后,她实在觉得闷得慌,不肯在宫殿里待着,嚷嚷着要到庭院外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