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接一句地审,当他死了不成?
“安大人莫见怪,”申国公面带微笑,“我性子直,心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安国公不理会他。
转头跟萧漠承告状:“陛下,还请陛下让无关紧要的人肃静,小女胆小,又因落水受了惊,屡次被打断,只恐会吓坏她。”
萧漠承向来不爱琢磨,他嫌累。
申国公每每打断提出的疑问都问到萧漠承心坎上了。
肃静做什么?
不静。
萧漠承不听他摆布:“若真胆小,便不会上朝堂来了,安大人爱子心切朕知晓,但申大人问的也不无道理。”
安国公告状不成,只好憋着口气,退了回去。
“继续说。”萧漠承下令。
“郡主将我引至湖边亭后,便坐下与我说话,我一时因人触情,情不自禁地诉说起父亲不在的这些年,我与母亲的种种苦处。”说到这,胡忻玥染上哽咽。
“许是我不好,不应同郡主说这些,郡主并不想听,还让身边的侍女对我说了些……”
她哽咽得像是说不下去,只让人猜想是何等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言才会这般。
朝中有声音鸣不平。
“竟有如此道理?”
“安四小姐和郡主同为将士之后,也应有些同理心才是,不听便罢了,竟还纵容侍女对主子出言不逊。”
模糊不清的三言两语,就将一个无过之人推至忘却本心的不仁不义之地。
申国公不屑冷哼:“臣听闻郡主自北疆回来后,时常受梦魇困扰,臣记得还去民间寻过治梦魇的名医名药,想来忆起旧事定是万分痛苦的。”
“安四小姐还去揭人伤疤,可见即便是挨了骂,也在情理之中。”
安国公见状,对着萧漠承回道:“小女从扬州而来,不了解京中之事,并非有意让郡主伤心,若是因为几句无心之言,郡主便要将小女扔进湖中,岂非太过仗势欺人?”
抽泣声低吟了片刻。
胡忻玥善解人意地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此事或许臣女也有错,因侍女的侮辱之言一时心中有气,便多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