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忻玥直直地望向大殿上最高处:“我倒想问问究竟什么算公道!我父亲为萧国战死,他的妻女却得不到应有的对待。”
“宋稚绾可以做郡主、做太子妃,而我就应该死在扬州城里的破屋里吗?”
萧漠承被她直勾勾盯着,脑海中似乎回想起些陈年旧事来。
可或许时间过去太久,他年纪又大了,再加上早些年间已是萧琰替他执政,因而许多事他都记不太清了。
他想着事,一时并未言语。
听完胡忻玥一席话,裴相立马皱眉道:“不可能!”
“当年一战,国库大半的金银全用来下发抚恤金了,除了太子妃当年破例封县主,其余在军中有官职的亡将妻儿,或遗孀得封诰命,或其子得授官职……无论如何,都是受朝廷庇护的,怎会如此?”
甚至当年若有贪污抚恤金的官员,皆被下狱斩首。
像胡忻玥这般,她母亲怎么说也能封个三品诰命,靠着抚恤金和俸禄,怎会过成她所说的模样?
萧漠承也正在疑惑这一点。
当年此事重大,他骤闻噩耗又心力交瘁,生了场大病,之后便都将这些事交给了萧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