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卫太傅玩得差不多了,到那时萧琰再下旨将太傅调来京城养老,现下就让小老头先玩两年。
宋稚绾看着太傅躲闪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乖乖认错:“是我不好,让太傅为难了。”
太傅听得不忍心,倏然起身抹了把眼角,走到门边唤自己的小厮将东西取来。
小厮捧来一个长条木盒,卫太傅接过,又递到了宋稚绾跟前:“来,拿着,这是为师送你的大婚贺礼。”
宋稚绾红着眼眶接过,语气天真道:“还没到大婚呢。”
卫太傅只觉得她又犯傻了,“快了快了,三四月一下就过去了,为师提前送了你,到时大婚可就不来了。”
到时他应该在哪游历山河呢。
宋稚绾一听,刚开了一半的盒子立马又盖上,赌气一推:“那我不要了。”
说完她还把头扭开,一副等着人哄的模样。
卫太傅被她这副样子气笑,慢悠悠地挪着身子去看她:“真不要?这可是为师亲手画的画,不要我可就拿回去了。”
卫太傅字写得一般,画倒是画得传神入境。
但早在二十年前就封笔了,从前画的画作大多都在国库里收着,民间偶有几幅,也是千金难求。
如今为了送这份贺礼绞尽脑汁,画了几十张废纸,这才出了这一幅。
他边说着,边伸手作势要把画拿回去。
宋稚绾立马将画揣进了怀里:“太傅脸皮厚,既给了我,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卫太傅知她这是收下了。
“那你便收好,为师久未动笔,为了这幅画可连地里的菜苗都没顾上。”
“我收进库房里……不,我拿去挂在求阙堂里……”
“都行、都行,不生为师的气了吧?”
“……不生了。”
——
卫太傅在京中住了几日,日日都来东宫陪着宋稚绾下棋。
到了第三日,卫太傅狠着心走了。
宋稚绾去城门送了一趟,回来后,独自一人坐在秋千架子上发愣。
萧琰看得心疼,恨不得立马派人快马去把那小老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