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这是去晦气的,多撒点、多撒点……”
宋稚绾笑呵呵地从王忠手里夺过树叶枝子,沾着水盆里的水往萧琰身上甩去:“太子哥哥多撒点。”
萧琰站着不动,任由她玩着。
眼见着都快将那盆水尽数撒他身上了,这才开口制止:“今今莫要胡闹了,若弄湿了孤的衣衫,衣衫不整的如何去见爹娘?”
树叶枝子扔回盆中,溅王忠一脸的水。
“谁?”宋稚绾睁大双眼,“谁的爹娘?”
萧琰笑而不语,抱着她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宋府。”
马车在长街上不紧不慢地驶着,车厢里的小人望着车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马车在宋府大门停下,宋稚绾才抽回思绪。
宋府一直有东宫的人在打理着,一切都好似没有变化。
只是上回清明来时,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正青绿挺拔,如今渐渐入秋,到了十月,已经变得满树金黄了。
地上还飘落不少银杏叶子。
风一吹,叶子还跟着扬起,吹到精致的绣花鞋面上,像是在迎接着久未归家的主人。
萧琰从侍女手中接过那件薄氅披在宋稚绾肩头:“一夜睡醒天就变凉了,今今再吃一回冰酥酪,孤就得吩咐小厨房撤下去了,以免天凉吃伤了身子。”
宋稚绾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感慨:“我好像还没吃够呢,就入秋了。”
“怎的越长大越馋嘴了?”萧琰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天凉了可以吃些热乎的,烤肉、烫炉子……这些也是今今喜欢的。”
宋稚绾想着想着就咽了咽口水。
拉着身旁的人便走进府中,边走边催促:“那我们快些拜完爹娘,然后回宫吃烫炉子。”
“爹娘知晓今今这么馋嘴吗?”
“太子哥哥待会莫要在爹爹娘亲面前说我的不是了……”
一路走到祠堂,萧琰都被那只温软的小手牵着,进了祠堂才放开。
香炉旁依旧放着新香纸钱,两人各拿起三根香在手中,又在香炉的红烛上点燃,插在炉灰中,这才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