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绝望。
“王爷。”
魏望舒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随后一脸绝望地缓缓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秦王龙行湖目光淡漠,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他静静地看着魏望舒,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问道:
“魏先生这一整天过去,可有什么收获?”
魏望舒神情沮丧,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中满是自责与无奈:
“王爷,属下实在无能。经过一天的追查,依旧没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今看来,也只能做他人的替死鬼了。”
说罢,她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背负着无尽的压力。
秦王龙行湖坐在厅中,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矮桌。
他目光落在眼前那封密信上,须臾,抬眼看向跪在下方的魏望舒,开口问道:
“那你也没有曾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在秦王龙行湖问出这话的瞬间,魏望舒心中一凛。
她敏锐地察觉到,纳兰允泽放出的消息,想必已让秦王龙行湖起了深深的疑心。
若不是如此,依照秦王龙行湖往日的作风,此刻恐怕早就一声令下,让手下人将她绑个结结实实了。
魏望舒赶忙抬手,抹去眼角因屋内熏香过于辛辣而流出的眼泪,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
“回禀王爷,属下已仔细了解过当时事发的经过。据悉,刺杀长公主的死士多达三十余人,而长公主出行时仅带了十几个侍卫。”
“不仅如此,长公主并未暗中调派其他侍卫前来护驾,京都的禁军、巡防营以及京畿府,在整个事件过程中也都毫无增援的迹象。”
“此事着实复杂难测,线索寥寥无几,属下竭尽全力,也实在查不出究竟是何人出手相助长公主,还望王爷恕罪。”
魏望舒低头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待着秦王龙行湖的下一步指示,心中暗自揣测着秦王接下来的动作,整个大厅的气氛也因这一问一答,显得愈发凝重起来。
秦王龙行湖手中紧捏着密信,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子,神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