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一听，只觉得气血满涌，她怒极而笑，指着江宁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
江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多谢母亲。”
程夫人咬唇，“你……”
“母亲，姐姐说得是气话！”江如梦做出心力憔悴的样子，“姐姐，你还不快些向母亲道歉。”
江宁却又陷入了沉默。
“行了，我们走。”程夫人气得不想再看到江宁。
突然，外头有婆子喊：“老夫人到。”
程夫人一怔，拉着江如梦看向屋门的方向。
老国公夫人在宋嬷嬷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她看了一眼盛怒未消的程夫人。
江如梦抢着说道：“祖母，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姐姐不愿意吃母亲预备的吃食，母亲有些伤心罢了。”
一句话，告状告得赤-果果的。
江宁看着老国公夫人，想着她会如何说。
按着她对老国公夫人的了解，应该是要安抚几句的。
不料，老国公夫人看着程夫人，淡淡地说道：“我方才听到你说不给宁儿预备嫁妆了，此话当真？”
程夫人露出为难之色，“我，我那是气话。”
老国公夫人淡淡地说道：“你不必预备了。”
程夫人一怔，“母亲，我……”
“宁儿的嫁妆我会为她安排。”老国公夫人说道。
“怎么使得，终究不是我们国公府的女儿，她的嫁妆怎么能由母亲来安排呢？”程夫人急了。
老国公夫人眼神蓦地黝黑，她盯着程夫人，暗道这个儿媳妇着实是糊涂。
“宁儿是我们国公府的大小姐，她与萧将军府联姻，是以我们国公府女儿的身份嫁出去，你说，她是不是我们国公府的女儿？”
程夫人一噎。
江如梦听着老国公夫人说要给江宁预备嫁妆，顿生嫉妒与愤怒之心。
“祖母，母亲说的气话，她如此疼爱姐姐，又怎么可能不为她预备嫁妆呢？”
江宁看了江如梦一眼，暗忖，她应该是听说祖母要为自己准备嫁妆，所以才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