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起身，但犹豫地看着江宁。
若是她走了，内室里只有江宁一个了，这小公爷来势汹汹的，恐怕是为了大厨房的事来。
“出去，”江宁命令道。
夏笙无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江行见江宁这样，顿时愠怒地说道：“我与你说话，你就是这般没教养么？”
江宁抬眸，慢悠悠地问道：“不知小公爷为何这般说？”
小公爷，又是小公爷。
前几日就算是与他犟嘴时，还喊过哥哥，现在又是小公爷，又是奴婢。
她仿佛要用这样的称呼，提醒他，她只是一个奴婢之女。
江行心里冷笑，也罢，既然好好的大小姐不愿意做，那就满足她做贱婢的愿望好了。
想到这里，“你身边哪个小丫鬟今儿去的大厨房？将梦儿每日吃的药打碎了？”
江宁挑眉，“小公爷这消息未免太过不灵通了，那打碎了的，不是江如梦的药，而是我的伤药。”
“什么？”江行闻言一怔，“你的伤药？”
他这时才想起来，府中不单单是江如梦每日在吃补身子的药，江宁也在吃药。
“小公爷可是不相信？”江宁淡淡地说道，“那被打碎了药定然是在的，小公爷大可命人去将药渣找来，请府医瞧瞧。”
她与江行对视，眸色淡淡的，“让府医分辨一下，那打碎了的药，到底是我的，还是江如梦的。”
江行捏拳，他有点受不了江宁此时的目光。
江宁的神情淡淡的，乌黑明亮的眸子里也是淡淡的，她就这样淡淡的看着自己，就连说的话，也是淡淡的。
从前的江宁与他说话的时候，那乌黑的眸子里总是闪烁着亮晶晶的笑意。
江行皱眉，“你不必和我说这些，我自然是看过了才来的。”
“哦？那你看到的是江如梦的药被打碎了？”江宁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