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我家下人说的。”曲梦妍理所当然地回答。
“好,就当是下人说的,那她为何要与我说这个呢?还有,你先前都说你忘记了庄子里有圣兽,那下人怎么可能与我说起圣兽?”江宁反问。
曲梦妍一噎,“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那个丫鬟嘴碎罢了。”
“好,就当她是嘴碎,那如果是我逼着去看圣兽,她为何这般大胆地带着我去了?”
“就算带着我去了,为何那关着圣兽的院子没有上锁,也无人看守?”江宁又问。
“再者,就算我逼着那丫鬟去看圣兽,试问哪家的下人不先去请示主家,就带着去了?”
“还有,说我逼着去看,那么我问问曲小姐,我要如何逼一个曲家的下人?”
“我一个客人,如何逼着主家的下人去做事?”
江宁的问话一句比一句掷地有声,弄得曲梦妍神情上露出慌张。
萧长风看着江宁,眼底露出几分笑。
他终于看到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江宁,这样耀眼,这样自信。
景贤帝则是深深地凝视着江宁,视线仿佛穿过了她,看到了那个故人。
宋言玉脸色淡淡的,心中却是有些紊乱。
江宁那样勇敢的质问,让他的心跳得很快,让他有种要将她揽入羽翼之下的冲动。
但当他看到江如梦吃惊的小脸,顿时回神。
江如梦才是国公府的亲女,江宁是奴婢之女,她不配得到自己的保护。
他眸色暗沉了几分,不疾不徐地说道:“江大小姐好口才。”
不料,江宁不卑不亢地说道:“三殿下过誉了,臣女不过是说出心中的疑问罢了。”
这桩事情,引路的下人是关键,既然死了,这桩事情纵然江宁如何辩解,本就麻烦。
但是,景贤帝看着江宁,听着她的一句句问话,又看曲梦妍那慌乱的神色,他心中略微思索,就有了定论。
“江大小姐说得有道理。”
他看着曲梦妍,“此事,过失在你,曲家千金。”
曲梦妍闻言吓得低下头去,不敢再辩驳什么,诺诺道:“是,圣上说得是,臣女未曾好好管束下人,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