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黎今日在镇子附近写生,挂断电话后,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即刻开动车子猛踩油门,很快就驾车来到孤儿院。
现在的孤儿院显得很是萧条,斑驳的墙皮剥落了大半。
虽然常有爱心人士来领养孩子,但那些资助款全被院长一分不剩地用在了孩子们身上改善孩子们的生活。
顾青黎回归顾家后,每月汇给院长的款项翻了几倍,她原本计划着下个月就找人来翻新孤儿院,却没想到先等来的,是院长病危的消息。
床上的院长瘦得几乎脱了形,昔日和蔼的面容如今只剩下一层苍白的皮肤包裹着嶙峋的骨头。
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袖口处还打着整齐的补丁,那是院长自己缝的。
“院长…”顾青黎的喉咙发紧。
老人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开,干裂的嘴唇颤抖着,“阿黎,你来啦?”
这声呼唤耗尽了院长最后的力气,她很快又陷入昏迷。
顾青黎不敢耽搁,和护工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院长抬上车,迅速就开车往医院奔去。
从这里去仁爱医院需要一个多小时车程,顾青黎不敢耽搁,决定先就近送到邻镇的医院稳定病情。
镇子里的医院条件都不太完善,停好车子,顾青黎得背着院长冲向医院大门。
护工还得留在孤儿院照顾孩子们,所以是顾青黎独自一人将院长送来医院。
停车场距离医院大门有一段距离,而且路上还没有路灯汗水浸透了后背,院长轻得让人心碎,可她还是被一块凸 起的砖块绊倒了。
两人重重摔在地上,尘土飞扬,顾青黎的膝盖火辣辣地疼,但她顾不上自己,手忙脚乱地去扶院长。
“院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再次背起老人,重新将人背起,踉跄地来到医院大门。
“来人,赶紧准备病床!”
来到挂号处,顾青黎小心翼翼地将院长放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顾青黎浑身是土,头发散乱,脸上的灰尘被汗水冲出一道道痕迹,挂号处的护士抬头瞥了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继续做自己的事。
“赶紧的!这是肝癌患者,有可能肝癌复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