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闻言抬眸看向来人，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昨日在长公主府上的那位舒二小姐？”
“大娘，是我，您唤我妗月便好。”舒妗月轻轻握住对方微微颤抖的双手，温声道，“是我……对不住小春，也对不住您。”
老妇人摇了摇头，满脸泪痕，伤心道：“舒二小姐您别这么说，和您没关系！整件事小春都告诉奴婢了，都是那个魏砚深害死了她，还有我，是我这个累赘害死了她！”
“小春昨日回到庖屋后，奴婢便发觉不对劲，可她什么都不说，只是让我继续烧火。片刻后，她突然带着我逃出了公主府，奔向了奴婢的娘家【惜福村】。当时奴婢就觉得事情不妙，果然，到了夜间，她告诉我她做了一件令她十分后悔的事情。”
老妇人反握住舒妗月的双手，“她说，她差点害了一位冰清玉洁的姑娘，并且那位姑娘是这么多年以来对她最为和颜悦色的一位主子，好在她及时醒悟没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而且，那位姑娘在面对如此险境也从未放弃，十分坚强，她很佩服。”
“奴婢了解她，她不怪您，她怪她自己，可是奴婢觉得，她应该怪的是我……”
舒妗月抬手轻拭对方脸上的泪珠，安抚道：“大娘，您别这么说，一切都是那个魏砚深造成的，和您没有关系。”
老妇人情绪越发激动，不住地摇头，连声自责。
“不，都是因为我，为了我的救命药，她答应了魏砚深的条件在公主府上做内应，给他传递了不少消息。也是因为我，她原本并不想答应下药一事但还是咬牙去做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这世上哪里还有比我更没用的母亲！”
舒妗月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展开双臂将面前的老妇人稳稳拥入怀中。她微微低下头，下巴轻触老妇人的头顶，随后右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着对方的后背。
她在对方耳边轻声保证：“您放心，我还有世子殿下一定会为小春报仇，绝不会放过魏砚深！”
眼前的老妇人和她脑海中奶奶的身影逐渐重叠，她想起了在奶奶的病床前，那个哭着下跪求各位医生再救救她的自己。
那时的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