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颜舒提到已故的父母亲,杜刚,杜强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那眼中除了心疼再没有别的情绪了。
良久之后,杜刚打破了舅甥三人的沉默,只是出口声音,抑制不住的哑然:“好,既然你想好了,舅舅们只有祝福,东省不比京市,即便现在已经规划了很多,那天气寒冷确实改变不了的,现在正是冬日,东省那边最冷的时候,咱们结婚的事情也不着急,夏天再去如何?”
杜强默默的在桌子底下给大哥竖起大拇指,十分有眼色的加码道:“你大舅舅说的对啊,咱们夏天再去也不耽误,舒儿你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爸妈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同时心里暗暗想着:还得是大哥有手段,这一招以退为进,能拖则拖,时间长了,小舒儿肯定就不想去了,京市可是舒儿出生长大的地方,她肯定舍不得离开的。
乔颜舒眼底浮现一抹深沉,两位舅舅的苦心她如何看不出来,如果上一辈子都是假的多好,她还能够承欢膝下,不让两位舅舅为她担忧,也不用离开满是回忆的家。
然而,现实已经狠狠的打了她的脸,这一次,即便万般顾虑,千般不舍,也只能踏上那远去的路程,自此道路险阻,亲人们也不能时时见到。
以此,换所有人一生安康顺遂,她乔颜舒甘之如饴,即便身体遭受不住,她也想去试一试,为自己,为家人,搏一条生路。
“大舅,二舅,您们就别再劝了,您们放心,这个决定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一时兴起,另外,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们说。”
思忖再三,面对至亲的两位舅舅,乔颜舒决定如实相告:“其实,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妈妈回来了,她告诉很快就要时局动荡,文化人要被整治,就像曾经的地主老财那样,她还说让我提防白兰,说白兰这个资本家的小姐,会抢我的婚约,代替我去结婚,之后会依仗着顾沉舟的军人身份,被他庇佑着安然度过。
而,我们,因为有人在背后操作,第一个被整治的就是我,我的烈属身份被剥夺,舅舅们为了救我,也身陷囹圄,直到十年后我惨死在劳改农场········”
她讲上一辈子的经历,全部诠释成了一场梦,一场亡母入梦的预知梦,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