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忙摆手:“伯母客气,我与兰兰是好姐妹。”
“今后兰兰还得劳烦姑娘多多照顾——”谢夫人不舍地最后抱了抱女儿,在吴嬷嬷搀扶下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山道尽头,只余一抹尘烟。
棠梨收回目光,她身旁传来压抑呜咽,谢兰兰将脸埋在双膝间,双肩在微微耸动。
莫名那张老脸又探出竹帘,朝棠梨招了招手,棠梨走上前,“前辈,兰兰她……”
“放心吧,她今日哭上这么一场,倒是无碍了。”
棠梨微微松了口气。
莫名却定定盯着她,目光不善:“你就这么空手来的?”
棠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叫了声,急忙转身去马车里领下来一个人来到莫名跟前:“前辈给瞧瞧这人。”她点点自己脑袋,“这儿似乎不大灵光。”
莫名愈发恼怒,胡子一抖,重重“哼”了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棠梨不搭腔。
那人见莫名凶神恶煞的模样,缩着身子往棠梨背后藏。
棠梨这才折返马车搬下几坛酒。莫名虽偏着头,眼角却不住往这边瞟,见状立时转怒为喜:“臭丫头还算有些良心。”欢天喜地抱着酒坛往屋里跑。
棠梨挪到谢兰兰身旁坐下,不知该说什么,只静静陪着。
谢兰兰抬起红肿如桃核的眼睛,攥住棠梨的手:“阿梨,多亏有你”
“又犯傻了……”两个姑娘头挨着头说体己话。
谢兰兰痛痛快快哭过,连日憋在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这会儿倒不像前些天说两句话就要咯血。棠梨留心观察,见她虽眼睛肿得厉害,脸色却比方才好些,这才稍稍安心。
“哑婆!哑婆哪儿去了?”门内突然炸响莫名的大嗓门,“两个丫头见着哑婆没有?”
棠梨和谢兰兰齐齐摇头。
莫名挠着后脑勺嘀咕:“这老太婆转眼就不见人影,好酒备齐了,没个下酒菜算怎么回事?”
棠梨和谢兰兰同时站起来开口:“前辈,我来……”话音未落,莫名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满脸胡子都在抖动:“噫——别!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