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取出那片羊皮纸与白瓷瓶,在纸角洒了些许药粉。傅廷接过后,原本空白的羊皮纸背面竟浮现出符号与数字,虽辨认不出含义,却足以令他震动——这羊皮纸果真藏着玄机。
“莫前辈给的显形药。”棠梨将瓷瓶推过去,“专破暗账上的障眼法。”
傅廷指尖抚过冰凉的瓶身,眼底泛起亮光:“陈兄这两年翻遍马场,除了暗河地道内如今还没法查探,马场里面没发现什么密室,再找不出第二本账。明面上那些账目干净得像水洗过,那个叫刘大的却说过存在两套账本……或许该让陈兄试试这个。”他立即差人往马场送消息。
陈舟收到消息后,就候着休息日去见傅廷。虽然他是马场名义上的主人,实际掌权者却始终是刘蜂。陈舟日常出入并不自由,必须等到非当值日才能外出。若有急事需要离场,必须向刘蜂请假并获准。
此前因表现出色获得柳山河信任,他外出时刘蜂已不再派人尾随监视。他去何处、见何人,对方也都不再过问。
但这次刚牵出马匹,就看见刘蜂朝刘大偏了偏头。刘大立即上前道:“陈东家可是要进城?正好我也有事要办,跟您搭个伴。”
陈舟微微诧异,正要发问,看见刘大跟他使眼色,便笑道:“好啊,一路有个说话解闷的伴,一起吧。”
看着两人并驾出了马场,刘蜂才转身回去。
等马匹跑出马场一段距离后,刘大才放缓了速度。陈舟明白对方有话要说,跟着勒紧缰绳,两人并辔徐行。
刘大看向身旁之人,几次欲言又止。
“刘大哥若有话要说,但讲无妨。“陈舟见他这般情态,主动开口。
刘大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陈兄可是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惹得柳大人不快了?”
陈舟面露诧异:“刘大哥何出此言?”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跟着?”刘大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是叔父的意思。自那日柳大人来过,他便叮嘱我要盯紧你的一举一动,所有事情都要向他禀报。原本都好好的,突然如此安排,必是你无意中出了差池。”
陈舟心头一凛,柳山河竟对他起了疑心,是何时露出破绽?莫非那日暗中尾随进地道被察觉?转念又否定这个猜测。电光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