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怎么才会让他痛的。
梁峥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静默持续了几秒,他倏然笑了,“不、可、能!”
一字一句说的那么用力,像刻刀凿刻在她的心底。
他的指腹擦过她唇上的血迹,慢条斯理,“涂桃,你喜不喜欢,我不在乎。”
涂桃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还想后退避开他的手,男人直接一把搂过她的腰,右手捏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仰起头,然后猛地吻了下去。
那已经称不上是吻了。
唇齿间有血腥味溢出,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只能听到压抑的哭声。
涂桃生着病,身子本来就弱,受不住他一贯强势的侵略,挣扎了没几下,整个人没什么力气,不受控制的栽在他身上,额头抵在他胸口。
烫的吓人。
发着烧还张牙舞爪口无遮拦,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
梁峥把人抱到床上,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
等待医生的过程,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望着床上那团小小的隆起。
相比之下,还是睡着的时候更讨人喜欢,醒着的时候,总能准确的捕捉到能激怒他的点,把人气到头顶窜火,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喜欢。
他捏了捏眉心,听到她无意识的喊了声:“爸爸。”
然后便是几声压抑在嗓子里的哭声,
梁峥垂眼盯了一会儿,拿了桌上的烟走到阳台,微凉的晚风吹散情绪,啪嗒一声,火苗腾起,淡薄而细长的烟雾缭绕而上,半遮住他的眉眼。
医生很快就到了,给涂桃量了体温,打了退烧针。
手上和脚上的伤口也处理过,他原本还担心是什么伤口感染,医生说只是普通着凉。
估摸着下午就开始烧了,一直死扛到他回来。
真是倔。
梁峥不知道她白天到底去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和什么人起了冲突,又是在什么情况下遇到了梁冶。
但这也不是什么猜不出来的过程。
她这个人向来简单,不喜欢出门社交,平时休息日都是待在家里,除了工作期间的紧急事,能让她周六一大早就出门的只有家人。
和涂江河有关的工程他还在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