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元年,帝有长姝公主尚驸马云氏成婚,予承天地之荣,秉皇室之盟,征婚与此。”
“证婚人,凌晦之。”
凌烨是名,晦之是表字,先帝临死之前,不仅将凌烨抬为摄政王,更为凌烨取了表字晦之,暗示其大智若晦,运筹帷幄。
只是这个表字,除非祭祀场合,很少有人提起罢了。
比起凌晦之,还是摄政王这三个字,更能代表他。
凌烨口述完证婚词后,手中的铜杵敲响身旁的登闻鼓——
“一拜天地——”
禁军压着沈逸风与长姝公主的肩膀,狠狠朝下按去。
哐当。
沈逸风挣扎中间,额头狠狠磕在大理石铺就的岩石地面上,磕出一片血痕。
“二拜高堂——”
沈逸风不愿再弯腰,可那禁卫却不敢不听王爷的命令,见那腰身怎么按都按不下去,心里一狠,在沈逸风耳边言语。
“要么断你的腰椎骨,要么断你新婚妻子的腰椎骨,你选一样吧。”
与此同时,一旁押解长姝公主的禁卫,一脚踹向长姝公主的后腰。
女子的痛呼声,即便被口中的红绸堵着,却也压不住那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痛意。
沈逸风心如刀绞,猩红的眼底闪过杀意与恨意,但最后,生生将这些无用的情绪咽下,用动作表明了自己的妥协,弯下了骄傲的腰身。
“夫妻对拜——”
长姝公主珍珠冠上散乱的流苏,打在地面上,琳琅作响。
隔着那层层珠光宝气,沈逸风与长姝公主有一瞬间的对视,眸中各有千种情绪,最后,皆变成沉默。
这就是他们的婚典吗?
……
茶楼包厢内。
霍千斛死死拽着要冲出包厢的沈棠。
沈棠手中拿着那切糕点的短刃,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理智全消,只想冲到那高台之上,冲到那登闻鼓前,用手中这把钝刀,了解了这个祸害!
她以为,她以为这个人做所的任何事,都不会再引起她半点情绪波动了。
她以为从前身从前事,都是被风吹散的前尘往事,这群挣扎在权力漩涡中的人,与她是两个世界,泾渭分明。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