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渚沙疼得龇牙咧嘴,连声求饶:“哎哟哟!蓝公主饶命!我这哪是双标啊,这叫服从性测试!”
“你想啊,叶青青嘴上说得好听,可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让她亲手宰了吕梁,那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她想跑都跑不了,这才算真正跟咱们一条心!”
蓝玉奴本来还气鼓鼓的,听他这么一说,虽然觉得歪理,但又不得不承认有几分道理,一时竟有些语塞。
她松开李渚沙的耳朵,却还是不服气地跺了跺脚:
“你、你少来这套!就算……就算你说得对,也不能这么算计人!还有,你这些弯弯绕绕的心,不许用在我身上,听见没有?!”
李渚沙揉着耳朵,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谁还骂我没良心,冷血无情呢?”
蓝玉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呀——!那是气话!你还当真了不成?你还记仇?!”
然而就在二人吵闹不休之际,一个沉默的身影却动了。
吕不南默默捡起了那柄被李渚沙扔给叶青青、又掉落在尘埃里的绣花剑。
他走向了那个被大地束缚、只剩头颅和上身还能活动的吕梁。
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何时行动的,仿佛他只是从阴影中悄然走出。
绣花剑在他手中被轻轻扬起,发出一声极其轻柔的“嗡”鸣,不似杀伐之音,反倒充满了某种静谧的悲哀。
他握剑的手指微微颤抖,那白皙的皮肤在天光下几乎透明,映照出他脸上难以言喻的矛盾与挣扎,透露出一丝深藏的不安和痛苦。
周遭的争执声、风声、乃至远处隐约的喧嚣,似乎都在这一刻褪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
望着吕梁,吕不南的耳畔回荡起那些曾经如影随形的讥讽:
“男儿身女儿相,连剑都不敢拔,还配做剑之域的侍郎?”
“可笑,这柄剑难道不是绣花针吗?难道还能刺穿什么?”
“别让他去丢人现眼,剑道是阳刚之美,不是他这种人的地方。”
忽地,一滴滚烫的泪珠挣脱眼眶,砸落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