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东升,玉兔西沉,哪怕有人在屋里嫉妒的红了眼,掀了个底朝天,也依然没能阻止得了时间的步伐,这不天刚蒙蒙亮,已经换上一身崭新的纯白棉质襕衫,戴着黑色儒巾,背着沉甸甸书箱的张辎重就被早早起来的外公送出了门。
“辎重啊,到了汴京好生温习功课,也别太苛待自己。银子不够花了只管来信,你这么多年的补贴银子祖父都给你攒着呢。另外啊,这个包袱里是你祖母提前烙好的大饼,咸鸭蛋还有装好的酱菜,自己留在路上慢慢吃。”
张辎重外公拉着他的手事无巨细的一件件嘱咐着,在交代完了之后又把一个装着干粮的包袱递给了他。
“喔喔喔”
“外公,时辰差不多了,我该出发了。”听着家中传来的三声鸡鸣,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已经隐隐能看见朝霞的天空,张辎重轻轻从外公手中挣脱,将包袱往身上一挎,就像从前无数次一样,迈着坚定从容的步伐向村口走去。
“金榜高悬姓字真,分明折得一枝春。愿吾孙此去蟾宫折桂,高中状元。”望着已经看不到张辎重背影的小路,外公口中轻声呢喃着对自己外孙的祝福。
在余老爷子对自己外孙殷切祝福的同时,背着书箱脚步轻快的张辎重也已经来到了村口,在和县丞黄文炳一行简单的寒暄之后,再一次踏上了前往汴京的旅程。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心中默念着自勉的诗句,张辎重对这一次的殿试充满了期待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