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了虞龙渊的一番话后,啼笑皆非的范观音朝他深施一礼,并趁机提出了告辞。
“嗯,也好。对了,这块银牌公子你拿着,这是当年我在军中救了因私贩马匹被抓的段景住时他给我的,并曾许诺,日后见此令牌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虞龙渊也觉得事不宜迟,便同意了范观音的辞行,还顺便将手中一枚刻着“敕宜速”三个契丹文以及耶律阿保机花押的银牌递到了范观音的手里。
“这~~”
左右为难的范观音将求救的目光瞥向了后方的曹景休,见后者对他点了点头,方才小心翼翼的收下这枚意义非凡的银牌。
“公子保重,咱们会后有期。”
“虞老板也请保重,后会有期。”
见范观音终于收了银牌,虞龙渊暗暗松了口气,心愿已了的他似乎又重新燃起生的希望,在范观音三人告辞之后,挺直了脊背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自己家的作坊,他要活着,好好的活着,直到亲耳听到西夏灭亡的那天。
在虞龙渊重拾信心,斗志满满的回到作坊里的同时,手中拿着银牌的范观音三人也已经来到了段氏马行,凭借着手中的银牌成功见到了马行的东家——段景住,并凭借着银牌的交情,最终以八百贯的价格价格买下了那匹嘶风赤兔马。
碧眼重瞳,虬髯过腹,骨瘦形粗,头戴一顶白色中间嵌着宝石毡帽,身穿一件窄袖紧身,下摆长及小腿部位,左衽高圆领窄袖长袍,内搭一件左衽立领中衣,下身穿套裤,足蹬高筒皮靴。腰间扎着的牛皮宽带之上挂着一条豹尾的段景住十分肉疼的把自己的那匹好不容易得来的嘶风赤兔马牵到了范观音几人面前。
“望这位公子日后能好生对待这匹马儿。”
“段老板尽管放心,到了战场之上,我曹子丹定会向对待自己的袍泽一样待它。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它收到伤害。”
从依依不舍的段景住手里接过了缰绳,范观音轻轻抚摸着赤兔马的头颅,再次向他做出了郑重的承诺。
“有公子这句话,老夫我就放心了,咱们后会有期。”
“段老板后会有期。”
范观音利索的翻身上马,在和段景住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