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简陋,还请姑娘莫要嫌弃。”
局促不安挠了挠头,殷天赐小心翼翼看着高正仪的脸色。哪怕高正仪几人没有刻意显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她们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还是会让人感受到那股逼人的非凡贵气。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殷大哥倒不必太过妄自菲薄。”高正仪十分真诚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殷天赐,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干净的就像一汪湖水。
“嗯,自从姑娘前几日为我娘施针之后,她老人家的身体就渐渐有了起色,再加上姑娘当日所留下的方子,我娘昨日就能自己下地了。这不一大早上就让我把姑娘给请来了,她说今日要好好当面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请。”
似乎是被高正仪的纯净的眼神给成功的安抚到了,殷天赐没有了刚刚的小心翼翼,平视着高正仪的双眼,流畅的表达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恭敬不如从命,请。”
在和身后的郭念祯不动声色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高正仪就落落大方的走进了殷天赐家的院子。的身后的郭念祯也同样十分坦然的走了进来,二人的无心之举却让走在最后的殷天赐的脊背再次挺直了几分。
院子虽然不大,却是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地面走上去有点坑坑洼洼,但并不硌脚。挨着房屋西侧的位置上,则是一片用篱笆隔出来的空地,在里面养了几只母鸡。
“踏踏~~踏踏~~”
“是小高姑娘来了吧?快请进,快请进。”
高正仪三人才走到茅屋门口,屋子里面就迎出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头上包着一块已经褪了色布巾,面容憔悴,肤色暗黄,手里拄着一根木棍的老媪。
“老人家不必多礼,您身子还未完全大好,还是晚辈扶您进去吧。”
在看见殷天赐老母亲的迎出来的第一瞬间,高正仪就几步来到了她的身边,并丝毫不给其反驳的机会就给人扶回了屋里。
而坠在高正仪身后的郭念祯在目睹了全程之后,在自己的心里对高正仪又有了新的认知。
隐去心中异样的郭念祯脚下也是不慢,差不多和走到自己前面的殷天赐一前一后的进了堂屋。
“这个小哥儿也不要太过拘谨,坐坐坐,粗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