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说的很困难,可听在季光的耳朵里,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冷笑:“除了你奶奶和大哥,你们家里有六个劳动力,两个侄子到了上学的年纪,放学和休息的时候,完全可以去生产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你和妹夫就算要复习,难不成一天到晚都在复习吗?不去上工,可以去山上挖野菜,再不济了还能打猎,怎么就不能为家庭分担一些了?”
“你二哥被逼得走投无路,纯粹是你们这一家子懒货给逼的,依我看就是活该。”
“你求村长救他出来,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少了一个任劳任怨的牛马,你们无法心安理得地躺在家里了,对吧?”
林清玉本能地反驳:“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担心二哥。”
季光问他:“既然你那么担心你二哥,那他之前冒险的时候怎么不拦着,也不帮忙分担,而是出事之后才开始着急?”
林清玉哑然。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讷讷地说:“是林月娥蛊惑二哥去黑市投机倒把的。”
季光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停下来,教训这个蠢货就是一个错误。
“林月娥到底有什么神通,让你们一个两个那么听她的话?”
季光嫌弃地说:“你是家里最小的男人,也有二十多岁了,应该有最基本的辨别是非能力,却让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你不嫌丢人吗?还好意思舔着脸找人帮忙!”
季光说:“我不会帮你,也不让张国庆帮你,让林清河在公安局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还有,以后出门别说是烈士家属,养出你们这样的蠢货,真是丢军人的脸!”
他扔下这句话,就坐进了车子,催促司机:“赶紧开车。”
他多看林清玉一眼,都觉得血压在急速飙升。
他临走之前,还不忘跟林岁岁说:“岁岁,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跟这一家子蠢货断绝关系了,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