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张英英抱着儿子先一步跑路了。
她不希望林岁岁临走之前,还要为他们家的破烂事烦心。
然而她还没跑到家门口,借着月光,远远地看见门口站着两抹身影。
皎洁的月光打在他们身上,美好得不忍心亵渎。
张英英转身就要往回走。
林岁岁幽幽地叫住她:“张英英,你走吧,你走了,我就自己进去!”
张英英的脚步停下,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林岁岁完全没给她这个机会,抬脚往里面走去。
不大的小院里杂草丛生,冬天没烧完的柴火扔的到处都是,晾衣绳上的衣服被风吹了一地,也无人问津。
林岁岁的目光定格在那间有微弱烛光的屋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朱寡妇的屋子。
林岁岁问:“他最近都在那间屋子里睡?”
张英英点点头:“我们已经分房很久了。”
林岁岁嫌恶地拧起眉头:“他也不嫌脏。”
她抬脚朝屋子走去,刚一进去,就被滔天的酒气熏得后退几步。
时谦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口罩递给林岁岁。
口罩上有清新的皂香,缓解了林岁岁的不适,她又重新迈进屋子。
朱成胡子拉碴地趴在炕边的小桌上,手里握着一瓶白酒,神情颓废自责:“娘,是儿子娶的媳妇害得你遭受牢狱之灾,是我不对,我当初就该听你的话,不娶张英英,儿子对不起你啊!”
张英英听着这番话,红了眼圈,她抱着儿子的双手死死捏成拳头,身子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林岁岁看向时谦:“你把孩子抱出去。”
时谦不放心:“你自己能应付?”
朱成现在喝了酒,没有理智可言,他担心朱成会误伤林岁岁。
“一个酒囊饭袋,用不到你出手。”
林岁岁双手交握,活动了一下指关节,跃跃欲试:“很久没有揍人了,手有点痒痒,别让孩子见到这血腥的场景。”
“好,我就在院子里,有问题叫我。”
时谦抱着孩子出去了。
林岁岁看向张英英:“还愣着干嘛,不打他留着过年吗?”
张英英是被父母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