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铺掌柜把自家的院子墙根底下都放了些瓦罐,还把家里的鹅从圈里放了出来,散养在院子里。
“爹,这鹅到时候又要乱拉乱尿,你这是干什么啊?”
那肉铺掌柜拉着儿子的胳膊,把他带到了厨房,“今天我们爷俩睡厨房。”
“爹,你这么怕可是因为那个取獾肉的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说是富老板听到人嚼舌根才派人来问的么。根本不是什么人发现了我们传递消息的事,您别自己吓自己!”
“你懂什么!当时我慌了神,做错了一件事啊 这事就算真的只是醉仙阁的人打探,那我也不应该去擎馆报这个消息。主上现在不在洛昭,我脑子没转过弯来。现在就只希望风平浪静 若是主上起了杀心,只求还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掌柜的儿子也在肉铺做小二,今日之事他听旁边的店家和他说了。是富子骞委托了个贵公子的家奴去探听卖獾肉的虚实,根本不是像他爹想的那么吓人。
可是他爹坐不住,总觉得这传递消息的事儿是被发现了。这才慌了神,去了从来都是单线联系的擎馆,将军府他不敢去,便想求着擎馆的人拿个主意。
如今,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蠢,生怕擎馆找麻烦,又不敢直接收拾东西跑路。这才只能在厨房委屈过上一夜。心里还在想着若是能留着一口气,希望他的主上看在没出什么大事的份上,留他一命。
就在父子二人互相埋怨的时候,那掌柜的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凉,似有什么利器似疾风而过,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在一睁开眼,他儿子的头上正插着弓弩,表情错愕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
那掌柜的尖叫就卡在喉咙里,好像吃了颗石头一样,就是叫不出来。
他儿子在最后关头把他一推,另外一支弓弩又射到了那儿子的胸膛之上。
掌柜这时才回过神来,顾不得已经躺在地上的儿子,转身开始大喊救命。疯了一样往那厨房里跑,死死把门扣住,手里的菜刀跟着全身一起颤抖。
院子里叮叮当当,鹅飞着乱叫,弄出来了好大的动静。
随即,那刺客破窗而入,一身黑衣拿着匕首冲向掌柜的。那掌柜的虽然全身抖得厉害,但腿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