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一直趴跪在地上,眼睛不停转着,却不说话。
“是谁要杀你?”
“贱民不知!贱民不知道!”
“不知?你把院子里的鹅从圈里放出来,想要起到看家警示的作用。墙根下面都是瓷罐子,便是怕有人翻墙而入而不自知。你现在和孤说 你不知道谁要杀你?”
掌柜的支支吾吾,说是得罪了邻居街坊。
而太子却没有什么耐心继续这对话,毕竟他今日还要赶在宫门下钥前入宫。
“别装了,杀你的那个人来自擎馆。你一个小小肉铺掌柜,擎馆为何会派人杀你?”
那掌柜带着迷茫的眼神,“擎馆?小的不知道啊!擎馆为何要杀我,为何要杀贱民的儿子?”
“你今日去过擎馆,得罪了谁自己不清楚么?” 太子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柳叶眼微微一抬,那眼角透着无比冷意,“刘征?”
那掌柜的一愣,但马上又回到了疑惑的样子,“太子殿下明鉴啊,贱民只是去聊生意的!听说擎馆的人多,想着多卖点肉啊”
“刘征,你如今化名王闯,以前参过军 。是孤小瞧了你,嘴这么严,是要为你的主子保命么?”
“小的,小的以前是叫刘征,但是是因为 因为我父母!他们过继了我去舅舅家,这才改的名字。殿下明鉴,贱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以獾肉为信号,为擎馆和你的主子传递消息。你店里的一个小二已经招了,你确定你还要为你的主子遮掩么?刘征,我知道你的老母亲现在还在咸扶,和你的弟弟在舟山的庇护之下,孤已经派人去保护他们。只要你说实话,定然没有后顾之忧。”
刘征一味的跪着磕头,只是一直说认错了人。
太子本来前倾的身体在观察了他一阵子之后终于泄气,靠在了椅背之上。
“舟山能做的,孤也可以。你的家人安稳与否,全在你一念之间。”
太子的语调和刘征额头上的汗珠一样冰凉。
半晌,咽了一口口水的刘征突然大喊冤枉,“求殿下明查,贱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
太子金缎长袍之下的胸膛重重起伏,“拉下去。”
不顾刘征哭喊,太子站起身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