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梧抬眼,她知道这是在支开她。自从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太子对她无微不至,甚至好过对自己幼年时的样子。哪里还是那个对她一直忽远忽近,高高在上的殿下。
可无论太子如何示好,她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见笙梧面色不好,太子轻叹:“我答应你,一会儿不论你想问我什么,我都会如实相告。”
笙梧抿着嘴唇,虽满腹疑问还是退下了。
太子和桓含霁步入咸扶王府正殿,屏退左右之后,太子幽幽开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昨夜擎馆被围,还有火光,可是皇兄所为?”
“是父皇下旨彻查擎馆,宫内众人,禁军皆是见证,孤只是在场而已。”
“那位肉铺老板家中遭难,是谁所为?”
“ 是孤。”
桓含霁倒吸一口气,“他招了?!”
“什么也没招。” 太子垂眸,把茶饮喝下。
桓含霁沉默了,他看着自己的大哥,一个恐怖的想法涌上心头。
太子抬起微垂眼眸,看向自己的弟弟,“怎么不问了?”
“父皇” 桓含霁被心里的那一瞬惊的有些不敢开口,“父皇为何会突染风疾?这,一切发生的也太快了。”
“父皇知道了楠兮效忠舟山,一时急火攻心,睡了一觉就这样了。太医说需要些时日才能苏醒,只是醒了之后,怕也是需要人时刻照顾。”
“可肉铺老板不是什么都没招么?父皇又是怎么知道楠兮不忠?”
“肉铺老板确实什么都没说。”
“皇兄!你到底做了什么?!” 桓含霁站起身来,“你,你难道真的做了假证?这要是东窗事发——”
“东窗事发?楠兮有异心,这件事情对于你我兄弟而言是什么新鲜事么?父皇知道的事情里,有哪件冤屈?什么叫假证?!诬陷孤与艺伎杭芸芸才是假证!孤只是把事实摆在了皇帝面前罢了。除掉擎馆,便是除掉舟山最得力的信息网,若不是这些人从中作祟,娰家怎么会盯上杭芸芸,笙梧又怎么会因为此事深陷险境,连在东宫都差点不得保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