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汉支吾,吓得面容冷汗直冒,武天赐说:“铜钱上沾着油渍,说明是卖油的人所有,所以,铜钱不是你的。”
武天赐两指捏着铜钱朝瘦汉逼近:\"更蹊跷的是,这钱缘朱砂暗藏雄黄气味。\"惊堂木突然重重拍在案上,震得瘦汉耳畔金鸣,\"你袖中药渍分明是止血草汁,县东仁济堂前日才报过药柜失窃!\"
瘦汉膝盖蹭着青砖连连后退,却见虬髯汉突然暴起揪住他衣领:\"原来前日往我油坊泼桐油的贼子是你!\"斑驳日光里铜钱叮当坠地,衙役们按住扭作一团的二人时,武家荣正倚着廊柱暗笑。她瞧着兄长用剑鞘挑开瘦汉内襟,三枚刻着\"仁济\"暗记的铜钱应声而落,在满堂倒抽冷气声中撞出清越脆响。
\"杖二十,赃银三倍罚没。\"武天赐掸去官袍上沾染的香灰,抬眼时恰与廊下那道石青色身影四目相对。惊堂木还搁在案头泛着暖光,他藏在宽袖里的手却微微发颤——小三今日来到此处,难道是家中出事了?
武家荣凝视着堂上端坐的哥哥武天赐,只见他手持惊堂木,目光如炬,条分缕析地审理着案件。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每一个判决都公正无私,堂下的百姓无不心悦诚服。武家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之情,眼前这个威严不可侵犯的官员,与三年前那个奄奄一息、被人牙子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哥哥,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她和武寻归一起路过人牙子出售奴仆的地方,无意间看到出售奴仆的笼子里关着的哥哥时,他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武家荣当时心如刀绞,花钱买下哥哥,经过几个月的精心照料,哥哥才慢慢恢复过来。那时的哥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戒备。
然而,如今的武天赐,已然脱胎换骨。他不仅身体康健,更是在短短三年内凭借过人的才智和坚定的意志,从一名寂寂无名的书生,参加科举,一举取得进士身份,获得盘丝县知府之位,不是常人能够做到。
他断案如神,执法如山,深得百姓爱戴。武家荣看着哥哥如今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感慨。他知道,哥哥能有今天的成就,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