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珊珊高兴了,三下两下吃了饭,催着杜敏吃完,把碗筷拿去刷了,出门去了。
去吧去吧,估计得碰壁,要是人人听到点风声就回迁户口,那这工作还用干吗?迁着玩呢?
果然刘珊珊回来的时候有点不高兴,“妈,书记说咱村户口冻结了,办不了。”
“那没辙了。”
“哎妈,户口都冻结了,看来这拆迁快了啊。”
刘珊珊又高兴起来,“咱家房子不老少呢,能赔一大笔钱。”
杜敏笑笑没说话,赔多少我都自己攥着,原主可是把钱和房子都分给你们了,最后呢?在小出租屋里凄凉的死去了。
刘珊珊不知道她妈换了一个芯子,还在兴奋的说道,“我跟哥哥弟弟们说一声,到时候要签协议让我们陪着你,别让人钻了空子,那些拆迁协议猫腻多着呢。”
有什么猫腻?又不是只拆一家,全村的人都拆,赔的不一样还不炸锅?
刘珊珊兴冲冲的走了,都没发现杜敏有了手机。
杜敏家的电话多了起来,一天能接十几个,从不露面的三个儿媳妇也打电话来嘘寒问暖。
“妈,洋洋说想奶奶了,我们这个星期天回去看您。”
这是三儿媳妇,就会拿着孩子说事。
“来是的,我也想洋洋了。”
演戏谁不会呀。
“妈,我给您买了件羽绒服,星期天回去给您试试,可暖和了。”
这是老二媳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先投资再谋利。
“妈,我给您订了个体检的套餐,回头让刘平没课的时候去接您,年龄大了每年都得好好做检查。”
这是老大媳妇,她和老大在一个学校,她干后勤,老大教书。
三个儿媳妇都有正式工作,平时借口工作忙,轻易不来这村子,每年过年的时候原身跟接天神似的,好吃好喝伺候着,生怕她们嫌弃家里撂脸子。
现在嘛,来就来是的,谁来谁做饭,杜敏可不惯着。
孩子们还没来,妯娌来了一个,“二嫂,我听说邻村来了个做蚕丝被的,人家机器就支在外头,你看着做都行,一床被子三百,你要不要做?要是做咱俩打伴去,坐公交十来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