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这样说三个儿子并不意外。
原身的记忆里,她妈妈五十岁那年去世了,叫她气愤的是,刚给妈妈烧了百日坟,她爸爸收拾收拾家里的东西搬走了,跟一个寡妇住一起了。
原身跟爸爸大吵一架,“我不是让你从此单着,你好歹过了周年再说这事,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叫儿女的脸往哪搁?”
两个哥哥都是体面人,说不来难听的话,原身一个农民,也没有什么顾虑,跟爸爸撕破了脸,好多年不见爸爸的面,直到前两年那个寡妇死了,爸爸搬到大哥家去住了,这才见了几面,不过也不给他好脸。
杜敏的大哥已经退休了,平时养花种草散步看书,儿女都成家了,除了老爹想着花样“折腾”他,日子还是很自在的。
跟大哥互报了平安,又问了嫂子好,说了几句话,大哥在那头问她,“小敏啊,咱爸想和你说几句话,成吗?”
杜敏心头疑惑,“说什么?我没有话和他说。”
那头静了一下,杜敏的嗓门有点大,显然这话叫老头子听见了,然后大哥的声音又传过来,“好好好,咱爸不说了,我听孩子们说,今年他们媳妇孩子都没回去?”
“是的,光这三个光棍蛋子回来了。”
“不许胡说,人家都有家世,什么光棍蛋子,不回去也好,省的你又买又做的,年年累的不行,人少,少做几个菜吃吃就成,又不是以前没饭吃,就盼着过年打牙祭。”
“是哩,我叫他们哥仨自己做,我今年吃个现成的。”
“你这样想就对了,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会做的?就叫他们自己做,你等着吃就行,咱也不挑嘴,做啥咱吃啥。”
这个大哥不错,没说君子远庖厨一类的屁话,反而让杜敏歇歇,就冲这,这个大哥认下了。
还有一个二哥,一个妹妹,也不知道什么脾性,杜敏想了想,平时联系的也不多,就不打扰了。
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老三进来了,穿着一件花棉袄,这是杜敏早年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这袄好,比你那个皮夹克暖和。”
“是暖和,就是袖子短点。”
老三比杜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