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孙二一人说话,啰里啰嗦讲了一阵,却并未说清楚。
“换个能讲清楚的来!”
绿袍的大人不耐烦地挥手,觉得孙二粗人的形象实在讨厌。
亲友团里终于走出一人,之乎者也讲了几句,也不知所云。
“大人,不如让学生来讲几句?”
范希文虽然有点小疾,但从来一副读书人打扮。
倒是得了大人看重。
当即点头,示意范希文讲来。
于是,范希文站在孙二的角度,将范希文如何诓骗他卖妻,喜娘又如何隐瞒丈夫的事情一一道来。
听得孙二拍掌不已,说得太他么好了!简直是二爷的知音!
“范学子,为何你反倒帮原告说话?”
大人来了兴趣,觉得今日这堂没有白升,左右捞到一个趣闻。
范希文躬身一拜。
“学生就事论事,但这也只是他孙二的一面之词,请大人听我‘狡辩’一番。”
大人看了一眼皂役们,随后都发出了“嘿嘿”笑声。
“那就看你如何辩解。”
他倒是不觉得范希文会狡辩。
范希文几句话讲了孙二的德性,又讲了喜娘婚后的遭遇,直至近日。
“大人,喜娘一心为夫,却落得个拳脚相加的下场,最后还被卖掉。
纵然此时,还想着给自己丈夫一个惊喜。
而我只是想着照顾手底下的女工,出于仁心,替喜娘出资获得自由。
且此事原本乃双方自愿,当时就到了官府备案,一应手续齐备,没有造假。
这‘孙儿’前后不一,又来诬陷我与喜娘,可怜我范希文尚未成亲,却要被他说成种马。
我心中不服,请反坐之!”
大人连连点头,又接过了喜娘呈交的一应文书,再与府内留底的文书比对。
“果然如此!”
卧龙再拍。
“孙二薄情寡义,做事丧失诚信,为夫者不思体谅家眷,为人者不思向善温良,合该反坐之。
但念你尚且对宋法有敬畏之心,判杖二十以彰公正。”
此刻无人再敢帮孙二说话,就连孙二自己也不敢喊半句冤枉,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