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谨慎,但父亲真的不如何管我的,他巴不得我做个影子。”
“赵弟,你好好想想,万一哪个言官闲来无事,拿你踮脚呢?你倒是无所谓,我还活不活了?”
总有些闲得蛋疼的,会把赵构作为靶子。
就像范希文在岳阳楼之事,被上奏朝堂一样。
看赵构有些悻悻,范希文再苦劝。
“岳阳楼的事已经入了官家耳,估计襄州、成都的事也会被查个底儿掉,你与我一个大宋魔人走得太近,绝对不是好事。”
赵构看了一眼范希文手中的茶盏,劈手夺过仰头喝干。
“我只你一个朋友,怎会嫌弃你的名声?况且你这些事,多少与我有关的。
成都府是我谋划的,岳阳楼是我让你去的,襄州之事,也是母亲安排的。”
越说越小声。
千岁爷发现,如果范希文被害到流放或者处死,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你不用自责,我本来就和这个世界,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赵构十分感动:范兄真的太好了,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在想着开导我。
“这样吧,我让阿一每隔几日,就去给你讲新知识。”
“就这样说定了!从明日开始。今天就在你宅子里不醉不归!”
范希文连忙暂停赵构的计划。
“先盘算一下手里的事情,你还有不少杂要打哩。”
赵构洗耳恭听,二人在正厅聊了许久。
一是提高产能,目前汴京南城已经开始兴起小炭炉。
所卖炭炉数量已经超过两千之数,其中好大一部分还是聚贤楼这样的食府,消耗的煤球一日上万。
二是尝试开展更多的业务,多赚钱的同时,也能让更多的底层人生活好一些。
三是设置大本营,不能把财产集中在北方,应当离权力中枢越远越好。
比如岳州、鄂州、建康府或者更南的大宋腹地。
赵构一次性喜提数个“范氏词汇”,如:产能、产业布局、自由贸易、市场交易、资源整合等。
脑袋比喝了两坛酒还晕。
“范兄,你说慢点,顺便给我解释解释,这些新词语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