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三人觉得,酒不仅能壮胆,还能降智,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可惜哪里还有以后。
“堵上他们的嘴,拖到院角去,好生伺候一番,留一口气,送去开封府,但不能让他们有救活的机会。”
范希文的指令很考验技术的,不过难不住深得皇城司真传的队员们。
三个爬墙的蠢货,最后留在世间的话,就是从鼻腔发出的求饶。
内院的人群中,喜娘揉着衣角,喊了一声范希文。
但似乎又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你想替他求情?”
喜娘摇了摇头,有些慌乱。
“我我只是想谢谢老板。”
范希文盯着喜娘看,直到她开始微微闪躲。
“明日你休息一天,让账房给你支取一月工钱。”
喜娘谢过回屋,缩在被子里,将头捂了个严实。
她的婚姻,最终以这种方式收场。
不过对于始作俑者,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那个如海似渊的魔人!
闫家庆又收了银锭,这次涉及三条人命,总计得了五十贯。
这位捕役表率,并未对只剩一口气的三个贼人有同情,甚至波澜不惊地刻意拖延了寻找郎中的命令。
三个贼人就这般死在开封府,死无对证。
而闫家庆,则只为了分出去的二十贯银钱失落。
事情不算小,他一个人扛不下来,必须与同伴们一起去现场勘查询问,造个过得去的由头。
“闫捕头,不如在宅内吃点酒再走?”
有为带笑,又递出一个袋子。
钱不多,都是些银锞子。
算是捕役们的跑腿费。
这也是深得老管家的真传,圆滑而真诚。
“范先生一向如此客气,我等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
闫家庆拿了钱袋,嬉笑着离了大门。
既然主家给了银钱,去勾栏吃酒岂不更好?
死了三个烂人,在城南掀不起太大的波浪。
尤其孙二这样的,连个真正可靠的亲友都没有。
收尸,是喜娘操办的。
之前那些亲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