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姓魏的壮士断腕的提议,却不知怎么触动了范希文的神经。
虎牙再露。
“什么价格?”
魏忠义看了看众人,无人敢报价。
报多了,怕范希文再发难。
报少了,怕得罪难兄难弟。
你们不说,我魏忠义也不做坏人。
“那便请范东家报价。”
唯有如此,两不得罪。
范希文拇指与食指在下巴处捏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
“我也很为难,你们花了钱来买,我再买回来,怎么说都是你们吃亏。
但这么多影响了我今后生意,况且此处已经被你们弄坏了一些。”
众人无语。
明明是康王和范希文的手下打坏的。
也便由得他胡乱扣帽子,只求快速解决此处事情,拿回一点点本金。
当即不少人表示,范东家高义,只管报价。
范希文大悦。
“那就以每个二文的价格回收吧。”
商人们舒了一口气,能回本三成,已经不错了。
岂知范希文再道:
“不过这搬回去也要费很多手脚,又要占我库房。罢了罢了,请大家来立下字据。”
芳草早就候在门口,此时从宅内出来,递上一份契书,墨迹未干。
她小声对范希文讲。
“姑娘知你要做甚,这契书你先看看。”
范希文拿过契书,连估带猜地看完所有,好在一二三条明晰,满意地点头。
“芳老师~以后你家姑娘是大房、你是二房!”
吃了芳草好大一记白眼。
商人们不疑有他,只管签字捺印。
“那就请范东家先清退货款,我等好先行离去,让出场地来。”
“甚货款?”
范希文展现出慈祥的微笑。
“按契书,诸位还应再补我钱,不过考虑到大家不容易,就算了吧!”
商人们只剩下眨眼的份。
范东家这是想钱想疯了么?
芳草嘻嘻笑了几声,站在门内,把契书内容念了一遍。
“其一,煤球作价二文回收,小炭炉作价百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