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奎依稀听见,他们说的是:
“这种柱子起码重数百斤,不好偷走,不如悄悄锯走中间一段,大家都别用!”
这些是近些天来范宅内的常态,各人都有事情忙。
但在新成员看来,完全是另一番天地,似乎范宅的墙,把这里变成了魔幻之国。
“不愧是魔人!”
戴奎站在原地,愣愣地发出了感慨。
也由衷地佩服起范希文来,除非钟南山修士下界,否则哪里有这等高深莫测的气象?
阿一拿了一根树枝,在戴奎膝盖处打了几下。
“快走,这些以后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试试。”
试试?去偷别人家的顶梁柱?
“姑娘说笑了,我可做不来那些。”
“等你熟悉了就都有可能,老板说的,你我皆是黑马!”
戴奎边走边想:黑马是何意思?难道是一种很厉害的马?就如同倔驴这样的称呼。
房中南墙挂了一幅奇怪的画,是后世幼儿园小朋友常套用的风格,五间大瓦房。
画的下方是范希文那顶着短发的大头。
此时的范老板,惬意之中带着一丝满足。
他甩手掌柜的日子终于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职业经理人暂时有了,小会计们也快要能派上用场了,又拿了官家特许。
毫不客气地说,范希文此时就是想要盲目扩张,估计也能成功。
“魏忠义,你以后面对我不用如此拘谨。”
说得简单,但魏忠义能不夹着尾巴做人么?除非不想再繁殖下去。
“老板可以大度,我却不能没有规矩。”
什么是说话的艺术?
明明心里害怕,却硬要装作很懂礼数,大弱似礼,必定人中龙凤。
“你的仇人是谁?说来听听。”
谈好的价码,总归是要兑现的。
魏忠义眼神一黯,想起了昔日的痛楚来。
他原本是开封西城人,有一家祖传的小店。
因汴京发展,小店受了竞争,不得已做了转型的计划。
但魏忠义本身家境不算太好,转型之事需要一些投资,无奈之下先找亲朋友筹借,未果。
后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