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远脸色一滞。
“机关我倒是不清楚,这么秘密的事,人家当然不会让我一个外人知道了,对吧?”
“好像也是。”宋立春点了点头。
魏明远先离开的酒楼,转了个弯,却是又去了沈家另一个酒楼。
他一进去,见到沈齐便开始擦汗。
“少夫人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刚才她问我话,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来。”
当初两家酒楼装修,都是魏明远负责,那柳家包厢里的机关,不是他弄的还会是谁?这事,可是连柳家人自己都不知道的。
至于那一堆罪证信件,当然是沈齐的手笔。
魏明远当时听了沈齐的话照做机关时,哪会想到他是为了有朝一日方便陷害的柳家的。
若是上面的人跟宋立春一样,忽然连设计这个机关的人都要查问,他还真要想个理由把自己摘出去。
“沈秀才,我可被你坑惨了。”
“魏叔现在跟我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真有人问起来……来,我教你如何解释。”
魏明远还是觉得罪孽深重。
“要是通敌叛国的罪名真坐实了,可会牵涉柳家上下几十条人命啊。我,我,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
沈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
“魏叔,我替被柳家残害的姑娘们,谢谢你。”
“我,我……”魏明远的罪恶感,终于消了大半。
宋立春和沈齐同坐一辆马车回的家,却是一路无话。
一向话多的人忽然间变得沉默,沈齐还有些不适应,等回到房间关起门来,他开口道:“想问什么,尽管问,免得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