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在她的病房,看着她沉沉的睡着,胸膛匀称的起伏。一张脸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薄薄的嘴唇皲裂出数道血痕。
当时我的感觉不太好形容,说是关心吧,肯定还裹挟着一些揪心。说是怜惜吧,还夹杂着一些男女之间才有的怜爱。
此刻,我才清醒地意识到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孩早已不是一个和无关紧要的朋友。
她早已悄悄地走进了我的心里。
她的喜怒哀乐早已经开始左右我的情绪、思想、行为。
任何辩解都是自欺欺人。
“你就是关宏军吧?”
突然在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转过身,看见了那个戴眼镜的男孩。
他不算帅气,但很儒雅,显得彬彬有礼。
我说我就是关宏军。
回答得很没底气,心里充满了羞愧和胆怯。
那种感觉就像偷了东西被抓了现行。
他说,可以出去谈谈吗。
我说,可以。
在走廊尽头他说:“我叫焦骧,和周欣彤是高中同学。感谢你把她送到医院,也感谢你平日对她的照顾。你比我更合适她。”
我倒打一耙,说:“哥们,你几个意思?我和周欣彤就是普通同学,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他笑了一笑,有点苦涩,他说:“我和周欣彤是同班同学,我经常给她辅导功课,一来二去就被同学们说成谈对象。其实我们俩也没明确恋爱关系。”
我装傻充愣,回到:“这好像不关我事吧。”
他低下头,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有些哽咽地说:“前几天她来找过我,说她和你谈恋爱了。”
我出奇地震惊又疯狂地窃喜。
在我还没醒过神来时,焦骧已经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医院。
唐晓梅一直对周欣彤的评价不高,她认为周欣彤是为了让焦骧帮她补习功课,和人家故意暧昧不清。而焦骧这种典型的理工男,在感情方面妥妥的小白鼠,实验一做完,就会被甩进垃圾桶。
我说那个时代的大学生都很单纯,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唐晓梅气得把一包薯条摔到我的身上,气哄哄地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