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渴望,如同两条相互交织的绳索,紧紧缠绕在我的心头,在心底滋生出一种未经雕琢、未被驯服的原始冲动。我在这二者之间摇摆不定,像极了混沌之气在天地间氤氲流转,捉摸不透。矛盾的焦点,就如同太虚之中阴阳二气的激烈交融与对抗,既相互交织,又彼此排斥,搅得我心烦意乱。
脑海中的思绪越来越混乱,我翻来覆去,毫无睡意。最终,我索性一把掀开被子,打开床头灯,起身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那块沈梦昭精心为我挑选的雷达表静静躺在那里。我轻轻拿起它,在灯光下,仔细地端详起来 。
最后,我将那块承载着诸多复杂情感的雷达表,稳稳地戴在手腕上,而后穿上衣服,轻轻带上家门。
此时,天边刚刚泛起薄薄的晨曦,微光如同纱幔,轻柔地铺洒在大地上。我置身其中,脚步不自觉地迈向开发区我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我并未开灯,而是借着那从窗户透进来的朦胧光线,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到沙发旁,一头躺了下去。说来也怪,刚刚还在脑海中肆意翻涌的万千思绪,此刻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困意迅速袭来。
不一会儿,我便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深沉,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炸雷般响起,硬生生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下意识地望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然指向下午一点多。我打着哈欠,趿拉着鞋,拖着慵懒的步子走到门口,抬手从里面打开门锁,拉开了门。
待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来人竟是身着一身粉色运动装的沈梦昭!
那一刻,我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中,使劲又揉了揉眼睛,想确认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沈梦昭嘴角挂着一抹盈盈笑意,轻巧地绕过我,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进屋里。
她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嘴里嘟囔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我倒要瞧瞧,关大主任是不是金屋藏娇了,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我这才回过神来,迅速关上门,满心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