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嘉一拍桌子,声音响亮而有力,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关县长,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我保证把后续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服务绝对周到,包您满意!”
几天后的元旦假期,厨房氤氲着热气,我系着碎花围裙专注地翻煎荷包蛋。徐彤这几日总说浑身乏力,此刻正蜷在卧室休息。
突然,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她披着毛毯趿着拖鞋走出来,扬了扬手机:“你司机小项的电话。”
我用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按下接听键:“小项,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来他略带局促的声音:“关县长,家里今天杀年猪,嫂子非要我给您送点肉过来。”
我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连忙婉拒:“你们留着给孩子们补身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客气。”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沉默,再开口时声音愈发小心翼翼:“您要是不收,嫂子说我就别回家了”他话音里带着山里汉子特有的执拗,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你在哪儿?我下来拿。”
他说:“我在地下车库入口这里。”
挂掉电话,我转身对徐彤说:“去拿两条软中华。”
她抱着胳膊撇了撇嘴:“送司机这么贵的烟?这两条烟够买多少斤猪肉了。”
我眉头一皱,语气冷下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了,让你拿就去。”
她缩了缩脖子,嘟囔着进了卧室,取来两条软中华递给了我。
我来到地下车库入口,冷风裹着细微的小雪扑面而来。小项穿着褪色的军大衣立在一台农用三轮车旁,见我出来立刻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这才注意到腰上的围裙忘了拿下来,他一定是觉得一个副县长在家里做饭这件事很可笑。
我向车厢里瞅了一眼,半扇肥硕的猪肉裹着冰碴,血水在塑料布上凝成暗红的痂。
“怎么拉这么多!”我板起脸。
他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我嫂子说了,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要不是我拦着,整头猪都得给您送来!”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