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落外停下车,前脚刚迈进大门,就看见他穿着蓝色家居袍,站在书房门口朗声问。雪亮的眼睛,被屋檐下明黄色的灯光照得金灿灿的。
“嗯。”
应着声,速速的步子走进门厅,换了鞋子,穿过长廊去卧房。
“没喝酒吗?我还打算让人去接你。”
他跟在我身后进来。
我脱了外套挂在衣橱,始终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这样苦苦坚持、在逃避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抹余光瞥向门外。偌大的院子,只有我们两个。曲丛生今天不在。
问,还是不问?
又该如何问?
这时候,我才知道,有时候长一张嘴、会说话也是一种苦恼。因为有的话,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突然住了手,背对他一动不动站着。他走近我身后,呼吸离我不到五步,但是,居然他停下了脚步,再没上前。
那背后如针芒般的目光,是否犀利依旧?
他只从我那隐忍不发的、暗暗不住发抖的肩,也许就看出了端倪。他突然伸出强壮的双臂,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然然……”来自胸廓深处、发自肺腑的一声长叹,从背后笼罩了我的脸。
他的脸火热滚烫,暗暗闻还有些微的酒气,虽然不是醉醺醺的,却是被这火热的气息、这句话带着喷射过来,我觉得自己整个都笼罩在他的醉意之中。
我出去聚会都没喝酒,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喝成这样?
“你怎么……”
我忘了刚才深深纠葛的苦恼,反而想问他。话还没落音,他突然一把抓住我,揽着我转个身,迫我面对他,脸上带着一丝怪笑,一把将我抱起,轻轻摔在床上。
疯狂的吻下压,吻在我的脸上、眼睛上,湿热的感觉带着浓重的酒味,一股脑地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他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大掌肆意地扯着我的衣裳,仿佛迫不及待。这种狂野若在往日,一定会将我惹得动情,但这一刻,和着那热烈、令人窒息的酒气,却让我暗暗抗拒。
“你干什么……”
推拒他的双掌,被他紧紧地握住,他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看到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