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凰嗤笑了一声。
如此琴技根本就是折磨耳朵。
“连公主的脚指头都比不上，也敢献丑！”丫鬟见状胆子大了起来，直接出言讽刺。
昭阳郡主也是微微皱眉。
明王妃道：“这都弹什么垃圾，还不快快结束，这些女子当真难登大雅之堂！偏赵太妃喜欢热闹，不然哪有她们露脸的机会！”
一旁的丫鬟道：“郡主，您看那些世子饮酒谈天，根本不听她们的弹奏，由此可见，她们弹得也太难听了！”
确实弹得不行，可柳婉清却听得很认真。
禅心都听出不对劲，可小姐却一副怡然自乐的摸样，还真是奇怪。
“小姐，不觉得难听吗？”
柳婉清微微一笑：“这瑶琴本是娱乐的东西，对于不懂之人来说好与不好不过是些难以察觉的细微之处，听起来是没什么区别，我虽懂，但是我却一样可以好似不懂之人一般欣赏。”
“小姐的话好深奥，不过禅心觉得只要乐声都是好听的。”禅心道。
柳婉清道：“对，就是这样，我们欣赏就好，何必非要品评呢？”
一旁的中年男子微微颔首：“姑娘的话当真富有哲理。乐声是娱乐之物，懂的人品评不过是显得自己与众不同罢了。”
“姑娘，刚才我观那位世子称您为云娘子，莫非姑娘便是将军府云家夫人？”
“正是。”
那男子轻叹一声：“曾经的云家是何等辉煌，三代为将，个个骁勇善战……可自三年前阿骨打一役，云澈将军战死沙场，云家便一蹶不振，可惜啊，可叹。”
“陈兄还是休要谈论云家。”又一男子低声道。
“陛下对云家可颇有怨言。阿骨打战役大楚十万精兵全军覆没不说，还损失两座城池，不是云家世代的功劳，只怕早被逐出长安城了！”
那人看了一眼柳婉清：“姑娘这般美貌才情，怎会嫁入那等门户？”
柳婉清还没说话，先前说话的男子便道：“代代杀敌，为大楚守卫边疆，不过一役有失，便落得此般下场，照我看是陛下……”
“陈兄慎言啊！”又有人道。
那男子这才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