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狱医程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嘴里还不耐烦地抱怨:“哪里那么多事,催什么催,催命吗?”他脚步没停,直接进了牢房。瘦子狱卒连忙迎上去,赔着笑脸说:“程大夫,您可算来了,快看看这小子,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程大夫没搭理狱卒的殷勤,径直走到韦睿身边,蹲下身,伸出手搭上他的脉门。韦睿躺在那儿,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程大夫的手指在韦睿腕上一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色迅速冷下去。他沉默了良久,期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看得瘦子狱卒心里直发毛。
“程大夫,这小子情况怎么样?”瘦子狱卒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程大夫叹了口气,收回手,慢悠悠地说:“脉如蝉翼,气若游丝,恐怕就在不日了。赶紧通知他家里人吧。”
瘦子狱卒一听就急了,忙说:“不是,程大夫,您可是神医,怎么一开口就这光景呢?您再好好想想办法啊!”
程大夫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要你教我做事?我若有办法,我不会做吗?是谁下手这么狠毒,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你们谁干的?”他目光一扫,狠狠瞪向周围的犯人。刀疤男缩了缩脖子,低头不敢吭声,心里却嘀咕:还不是你那一鞭子打的?
瘦子狱卒支支吾吾,也不敢承认是自己下的手。他搓了搓手,陪着笑央求:“程大夫,您就再想想办法吧,这小子要是死了,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程大夫冷哼一声,显然不耐烦了,但耐不住狱卒苦苦哀求,他还是从药箱里掏出纸笔,刷刷写了几行字。“罢了,我开几剂吊命的汤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命硬不硬了。”说完,他把药方递给瘦子狱卒,转身就走。
瘦子狱卒接过药方,连声道谢:“多谢程大夫,我这就去抓药。”他看着程大夫的背影,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韦睿的生死还是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头。他转头又看了一眼韦睿,见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