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良瞥见街角张贴的“药品失窃悬赏令”,心中冷笑。
羽田诊所的案子果然震动了日伪高层,但这恰恰给了他混入核心圈的机会,越是动荡,满洲贵族越需要抱团取暖。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冰面。
何忠良甫一入场,便有几道目光黏上来。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目光扫过人群:穿和服的日本顾问、着长袍马褂的遗老、西装革履的“新派贵族”,还有几个刻意用满语交谈的年轻人,正是他的目标。
“这位可是佟佳氏的后人?”一位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主动搭话,胸前的“满洲国政府—民政部官员”的襟章闪着冷光。
何忠良微微躬身:“晚辈佟毓良,家父佟世海,早年迁居奉天。”
他故意咬重“奉天”二字,暗示家族与关东军的渊源。
八字胡眼前一亮:“原来是世海兄的公子!我叫金毓文,堂兄是民政部次长金毓黻,与你父亲在张作霖时代便有交情。”
何忠良适时露出“惊喜”神色,从怀中掏出信封:“金世叔!家父临终前还提起您,说您最懂满洲文脉……”
金毓文翻阅那几页“诗作”,连连赞叹:“好文!好诗!这佟少爷竟有这等才情!”
他拉着何忠良走向主桌:“来来来!我给你引荐几位真正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