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母亲行车遇险,儿媳一时想不开,便想着舍了这条命去救下母亲。
妾身与叶妹妹虽未曾谋面,却也知她素有贤名,想来亦是夫君良配,如此……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然而儿媳却未想过母亲会何等伤心,实为不孝,还请母亲责罚。”
此番话一出,袁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苏照棠但凡顺着她的话少说两句,今日之后陆家就算有些许不好听的风声,这事儿便算敷衍过去了,可她偏偏要说得这般详细。
儿子前脚还在说她与叶氏乃手帕交,苏照棠后脚就说与叶氏素未谋面,无异于接将陆家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了下来。
她都不敢想象,今日过后,他们陆家在京城的名声,将会何等得臭不可闻!
陆洲白亦是心中梗塞,不等他再想办法补救,御史中丞的夫人王氏终于压不住火气,站出来嘲讽。
“都说陆大人家风清正,原来是这么个清正法,今日妾身算是开了眼了。
嫡妻为救婆婆落崖,陆大人你这个做夫君的非但没去搜救,反而在家中欢天喜地的迎娶继室?”
陆洲白皱眉:“我没有!我只是没找到……”
“到底是没找到,还是根本不愿找到?
王氏白眼一翻:“原以为陆家新晋的清贵之流,原来是一家子狼心狗肺!”
“高夫人!”
陆洲白面生薄怒:“这是我陆家家事,我的妻自有我来安抚,轮不到外人置喙。”
“哟呵,这就要捂嘴了?”
王氏丝毫不带怕的,阴阳怪气地发问:
“陆大人,您的嫡妻伤处还在流血呢,你就冷眼看着你婆婆强逼着她揽下善妒的罪名,这就是你所说的安抚?”
陆洲白立刻低头,这才惊见苏照棠膝间的殷红,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愧疚,随后更为难堪。
他虚虚蹲下身,不解地低声发问:“棠儿,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丝毫不见平日半分聪慧,若非这张脸没变,他真怀疑妻子被人掉包了。
母亲要让叶可晴当正妻的说法,他也颇觉有理,却不觉得棠儿担不起平妻的身份。
可若是失了这份聪慧